第263章 暗河，屍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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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3章 暗河，屍體
我站在原地，看著榮斌，姥姥突然出現跟我說這個，定是因為她跟榮家接觸過。
“榮斌，你們榮家養鬼麽？”我問他。
他嗤笑一聲，“憑著榮家弟子的威名，為何要養鬼？”
我看著他眼中的高傲，覺得他不像是說假話。
“那……”我猶豫著要不要問出口。
他皺眉，問我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我笑笑，把他打發走了。
他離開的時候，深深的看我一眼，這才離開。
我坐在椅子上，想著死後找不到蹤跡的姥姥，齊奶奶和門主。
他們到底是去了什麽地方？
姥姥今天既然能來找到，那她應該沒被囚禁才是，可他們為什麽不出現呢？
我抓了兩把頭發，最後滿心煩躁的倒在床上，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一早，杜衡敲門叫我。
我忙著起來，他手裏按著一張紙，“小冉，昨天那頭骨的影像恢覆出來了。”
我看著他的臉色，心裏咯噔一下，總不會是我認識的人吧？
他把那張紙遞給我。
我接過，看清紙上的人後，腦子裏一片空白。
“現在只是初步的影像，還沒有精心處理過，我也能看出大概的人來了。”他說著，小心翼翼的看我一眼，“小冉，你有沒有姐妹？”
我回過神來，苦笑著說：“我沒姐妹。”
杜衡身體一僵，“那這人是？”
圖片上的女子跟我有七八成的相像，尤其是那雙眼睛。
“這是我媽。”我說。
我只見過兩三次我媽的照片，黑白照片，如果說我跟這紙上的圖片有七八分相像，那我媽就是九分。
說完這句話，我瞬時失了力氣，跌坐在地上。
從墻上鏟下來的屍骨，是我媽媽？
那我上次在乾坤裏見到的是什麽？
我腦子裏一團亂麻。
緩過神來，跟葉勳昊說了聲照顧著小韓，我就往醫院跑。
走到門口，正好撞上出去買早飯回來的榮斌，想起這人那天一鏟子把我媽媽的腳骨給鏟斷。
我踩了他一腳。
他叫了聲，嚷嚷著要跟我算賬，我已經跑遠了。
我到醫院的時候，齊爺爺的陸長風正在吃早飯。
我推門進去，把那張紙放到陸長風跟前，凝著他的眼睛：“姥爺，你在什麽地方找到我媽的屍骨的？”
他手裏的勺子掉在地上，顫顫巍巍的站起來，拿著那張紙，老淚橫流，嘴裏不住的叫著我媽的名字。
我抓著他的肩膀，“你怎麽找到我媽屍骨的？”
他擡眼，目光先是有些迷糊，看清是我，直接把我推開，抱著那張紙縮到床底下。
我蹲到床邊，看著他哭。
“你根本就沒瘋，是不是？”我冷靜的說。
他要是真瘋了，怎麽會在第一次提醒我衣櫃後，還知道我找錯了，再來告訴我一次。
他要真是記掛著衣櫃，為什麽現在不再說。
他動作一頓，轉瞬恢覆，哭著。
我起身，看了眼齊爺爺一眼，他還在吃早飯，好像根本感覺不到我們這邊發生什麽事情一樣。
我呼出口氣，轉身往外走，陸長風從床底下鉆出來，抓著我的手說：“東岳，東岳城……”
他這話說的極輕，要是不仔細聽，根本聽不著。
他說完這句話，在我背上拍了一下，抱著那張紙坐到床上。
我看他一眼，渾渾噩噩的出了房間。
站在門外，我看著齊爺爺擡頭看向我，對我笑笑。
東岳城……
我從來沒聽過這個地方。
回到家後，我跟白影和齊林說了這件事。
白影沈思片刻，說：“東岳城我也沒聽說過，但我知道兩個跟東岳有關的，一是東岳泰山，這個你們都知道，二就是東岳大帝，咱們道士中很多人認為，東岳位於東方，是太陽升起的地方，因此泰山神具備主生、主死的能力。”
我恍然大悟，她一說泰山神，我就懂了。
泰山者，乃群山之祖，五岳之宗，天帝之孫，神靈之府也，所以泰山神就是東岳大帝。
可，這我姥爺說的東岳城是怎麽回事？
我暗暗皺眉。
齊林說：“會不會跟道法昆侖一樣，是靠著泰山的靈力造出來的？”
白影搖頭，“不大可能，泰山現在游客多，人氣旺，陰氣不足，造不出來。”
“林子，姥爺和爺就先讓他們在醫院住著吧。”我說。
那兩個老人精，既然選擇在醫院裝傻充楞，肯定有他們的用意。
齊林點頭。
白影一拍大腿，說：“這東岳城不會就是東岳大帝住的地方吧？”
我笑著瞪她一眼，“得了吧，東岳大帝存在不存在都是另說的，更何況要真是他住的地方，我姥爺怎麽可能進去。”
“不對，小冉你想岔了。”齊林皺眉說。
我疑惑的看向她，
“東岳城不見得就是姥爺把你媽的屍骨帶出來的地方，有沒有可能是你媽媽魂魄在的地方？”齊林說。
我倏地坐直身體。
還真的有這種可能。
她接著分析說：“你以前跟我說過，你姥姥說是把你媽媽給葬了，可從來沒讓你上墳是不是？”
我點頭。
“有沒有可能，就是你媽媽的屍骨和魂魄在她死後就不在你們家裏了？”她道。
我聽見這話，腦袋裏劈裏啪啦炸了一通，還真的有可能。
以前沒感覺，現在聽齊林這麽一說，很多事情都浮現眼前。
姥姥那麽愛我媽，我媽的遺物保護的好好的，屋子也舍不得別人進，每天看著我媽的照片流眼淚。
但她卻不經常去上墳。
而且一次都沒叫我去過。
我扶著額頭，很多事情突然清楚起來。
我的手不自覺的發抖，抓著齊林的衣角，莫名的發慌。
齊林拍著我的後背，安慰我。
我們這邊剛說完話，榮斌推門進來，說：“收拾一下，今晚八點出發，榮家行動了。”
說完，他看了白影和齊林一眼，說：“她們就不用去了，你抱著孩子跟我就行。”
我心中警惕起來，“為什麽還要抱小韓？”
他倚門笑著，“不然孩子交給她們，她們護得住？”
白影生氣的說：“你怎麽這麽瞧不起人？”
“你沒那個讓人瞧得起的本事。”榮斌道。
我想了半天，最後還是跟榮斌說要帶著齊林和白影。
現在我們這些人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，連陸長風和齊爺爺都被逼得裝瘋賣傻，我要走離開了，白影和齊林估摸著也有危險。
榮斌本來不答應，最後看我堅持，也只能同意。
“我答應是答應了，但這次過去，十分危險，你們要做好準備，很可能進去了就永遠出不來。”他說。
白影和齊林表示會小心，出了事也不會怪他。
榮斌這才離開。
晚上，我們跟著榮斌往城外走，走了一段路，我看著路邊的熟悉的景色，心裏隱隱有了猜測。
“要去我們村子裏？”我問他。
他點頭。
“河邊？”我又問。
他看我一眼，讚賞道：“你還有點智商，的確是去河邊，你們村子的這條河啊。”
他感嘆一聲，才接著說：“要不是這次突然幹涸，我還不知道它就是我要找的，這樣也挺好，能偷偷進入榮家，也能安全些。”
“進入榮家？”我驚訝不已，“為什麽要進去？”
我一直以為就是偷偷跟在榮家後面。
他說：“需要混在榮家的隊伍裏，跟他們一起走，有些地方只有榮家子弟能去。”
來到小河邊，我幹著幹裂的河床，謹慎的看著榮斌的動作。
他拿著羅盤走了好幾趟，最後停在河床深坑的位置。
我眼皮跳跳，這位置正好是我上次醒來的地方。
他在地上插根香，然後拿出一黑一白兩個木頭人，都是用漆刷出來的，木頭人的臉上用朱砂畫著五官。
大晚上的，看著這倆東西瘆人得很。
他把兩個木頭人擺放在震位和坤位，劃破手指畫道血符，雙手合十，嘴裏念念有詞。
最後，他猛地睜開眼，輕喝一聲：“請祖師爺助我！”
他說完，地上的兩個木頭人像是睜開眼睛一般。
他們原來的眼睛只是畫了道線，現在卻是變成個圓點，跟人睜開眼一模一樣。
他手中的符紙落在地上，那坑裏突然往外咕嚕咕嚕冒氣，跟泉眼一樣，只是這裏往外冒著的是陰氣。
他轉頭看我們一眼，“過來。”
我們對望一眼，最後站到他身後。
一站到他後邊，眼前的東西瞬間變了，在我們剛剛站著的地方時，只是看見一個冒著陰氣的坑，但等站過來，卻看見一扇門。
他率先開門進去，我們跟在他身後。
進來後，四周突然溫度突然下降，小韓往我懷裏縮，卻一點都不害怕，四處看著。
我們站在一條暗河邊上，水流的聲音聽的很清楚。
剛要往前走，我看見河裏飄著一具屍體。
打著手電仔細看，頓時腿肚子一抽。
這裏我來過，這是我發現真正的齊陽屍體的暗河，而現在，齊陽的屍體還飄在河裏，相同的位置。
水在流，但他的屍體卻動也不動。
當時我跟韓正寰順著水流往外游，就是在這地方我暈了過去，再醒來的時候，已經在村外的莊稼地裏。
榮斌轉頭看我一眼，說：“現在知道我為什麽找你了麽？你與榮家有緣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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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站在原地，看著榮斌，姥姥突然出現跟我說這個，定是因為她跟榮家接觸過。
“榮斌，你們榮家養鬼麽？”我問他。
他嗤笑一聲，“憑著榮家弟子的威名，為何要養鬼？”
我看著他眼中的高傲，覺得他不像是說假話。
“那……”我猶豫著要不要問出口。
他皺眉，問我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我笑笑，把他打發走了。
他離開的時候，深深的看我一眼，這才離開。
我坐在椅子上，想著死後找不到蹤跡的姥姥，齊奶奶和門主。
他們到底是去了什麽地方？
姥姥今天既然能來找到，那她應該沒被囚禁才是，可他們為什麽不出現呢？
我抓了兩把頭發，最後滿心煩躁的倒在床上，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一早，杜衡敲門叫我。
我忙著起來，他手裏按著一張紙，“小冉，昨天那頭骨的影像恢覆出來了。”
我看著他的臉色，心裏咯噔一下，總不會是我認識的人吧？
他把那張紙遞給我。
我接過，看清紙上的人後，腦子裏一片空白。
“現在只是初步的影像，還沒有精心處理過，我也能看出大概的人來了。”他說著，小心翼翼的看我一眼，“小冉，你有沒有姐妹？”
我回過神來，苦笑著說：“我沒姐妹。”
杜衡身體一僵，“那這人是？”
圖片上的女子跟我有七八成的相像，尤其是那雙眼睛。
“這是我媽。”我說。
我只見過兩三次我媽的照片，黑白照片，如果說我跟這紙上的圖片有七八分相像，那我媽就是九分。
說完這句話，我瞬時失了力氣，跌坐在地上。
從墻上鏟下來的屍骨，是我媽媽？
那我上次在乾坤裏見到的是什麽？
我腦子裏一團亂麻。
緩過神來，跟葉勳昊說了聲照顧著小韓，我就往醫院跑。
走到門口，正好撞上出去買早飯回來的榮斌，想起這人那天一鏟子把我媽媽的腳骨給鏟斷。
我踩了他一腳。
他叫了聲，嚷嚷著要跟我算賬，我已經跑遠了。
我到醫院的時候，齊爺爺的陸長風正在吃早飯。
我推門進去，把那張紙放到陸長風跟前，凝著他的眼睛：“姥爺，你在什麽地方找到我媽的屍骨的？”
他手裏的勺子掉在地上，顫顫巍巍的站起來，拿著那張紙，老淚橫流，嘴裏不住的叫著我媽的名字。
我抓著他的肩膀，“你怎麽找到我媽屍骨的？”
他擡眼，目光先是有些迷糊，看清是我，直接把我推開，抱著那張紙縮到床底下。
我蹲到床邊，看著他哭。
“你根本就沒瘋，是不是？”我冷靜的說。
他要是真瘋了，怎麽會在第一次提醒我衣櫃後，還知道我找錯了，再來告訴我一次。
他要真是記掛著衣櫃，為什麽現在不再說。
他動作一頓，轉瞬恢覆，哭著。
我起身，看了眼齊爺爺一眼，他還在吃早飯，好像根本感覺不到我們這邊發生什麽事情一樣。
我呼出口氣，轉身往外走，陸長風從床底下鉆出來，抓著我的手說：“東岳，東岳城……”
他這話說的極輕，要是不仔細聽，根本聽不著。
他說完這句話，在我背上拍了一下，抱著那張紙坐到床上。
我看他一眼，渾渾噩噩的出了房間。
站在門外，我看著齊爺爺擡頭看向我，對我笑笑。
東岳城……
我從來沒聽過這個地方。
回到家後，我跟白影和齊林說了這件事。
白影沈思片刻，說：“東岳城我也沒聽說過，但我知道兩個跟東岳有關的，一是東岳泰山，這個你們都知道，二就是東岳大帝，咱們道士中很多人認為，東岳位於東方，是太陽升起的地方，因此泰山神具備主生、主死的能力。”
我恍然大悟，她一說泰山神，我就懂了。
泰山者，乃群山之祖，五岳之宗，天帝之孫，神靈之府也，所以泰山神就是東岳大帝。
可，這我姥爺說的東岳城是怎麽回事？
我暗暗皺眉。
齊林說：“會不會跟道法昆侖一樣，是靠著泰山的靈力造出來的？”
白影搖頭，“不大可能，泰山現在游客多，人氣旺，陰氣不足，造不出來。”
“林子，姥爺和爺就先讓他們在醫院住著吧。”我說。
那兩個老人精，既然選擇在醫院裝傻充楞，肯定有他們的用意。
齊林點頭。
白影一拍大腿，說：“這東岳城不會就是東岳大帝住的地方吧？”
我笑著瞪她一眼，“得了吧，東岳大帝存在不存在都是另說的，更何況要真是他住的地方，我姥爺怎麽可能進去。”
“不對，小冉你想岔了。”齊林皺眉說。
我疑惑的看向她，
“東岳城不見得就是姥爺把你媽的屍骨帶出來的地方，有沒有可能是你媽媽魂魄在的地方？”齊林說。
我倏地坐直身體。
還真的有這種可能。
她接著分析說：“你以前跟我說過，你姥姥說是把你媽媽給葬了，可從來沒讓你上墳是不是？”
我點頭。
“有沒有可能，就是你媽媽的屍骨和魂魄在她死後就不在你們家裏了？”她道。
我聽見這話，腦袋裏劈裏啪啦炸了一通，還真的有可能。
以前沒感覺，現在聽齊林這麽一說，很多事情都浮現眼前。
姥姥那麽愛我媽，我媽的遺物保護的好好的，屋子也舍不得別人進，每天看著我媽的照片流眼淚。
但她卻不經常去上墳。
而且一次都沒叫我去過。
我扶著額頭，很多事情突然清楚起來。
我的手不自覺的發抖，抓著齊林的衣角，莫名的發慌。
齊林拍著我的後背，安慰我。
我們這邊剛說完話，榮斌推門進來，說：“收拾一下，今晚八點出發，榮家行動了。”
說完，他看了白影和齊林一眼，說：“她們就不用去了，你抱著孩子跟我就行。”
我心中警惕起來，“為什麽還要抱小韓？”
他倚門笑著，“不然孩子交給她們，她們護得住？”
白影生氣的說：“你怎麽這麽瞧不起人？”
“你沒那個讓人瞧得起的本事。”榮斌道。
我想了半天，最後還是跟榮斌說要帶著齊林和白影。
現在我們這些人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，連陸長風和齊爺爺都被逼得裝瘋賣傻，我要走離開了，白影和齊林估摸著也有危險。
榮斌本來不答應，最後看我堅持，也只能同意。
“我答應是答應了，但這次過去，十分危險，你們要做好準備，很可能進去了就永遠出不來。”他說。
白影和齊林表示會小心，出了事也不會怪他。
榮斌這才離開。
晚上，我們跟著榮斌往城外走，走了一段路，我看著路邊的熟悉的景色，心裏隱隱有了猜測。
“要去我們村子裏？”我問他。
他點頭。
“河邊？”我又問。
他看我一眼，讚賞道：“你還有點智商，的確是去河邊，你們村子的這條河啊。”
他感嘆一聲，才接著說：“要不是這次突然幹涸，我還不知道它就是我要找的，這樣也挺好，能偷偷進入榮家，也能安全些。”
“進入榮家？”我驚訝不已，“為什麽要進去？”
我一直以為就是偷偷跟在榮家後面。
他說：“需要混在榮家的隊伍裏，跟他們一起走，有些地方只有榮家子弟能去。”
來到小河邊，我幹著幹裂的河床，謹慎的看著榮斌的動作。
他拿著羅盤走了好幾趟，最後停在河床深坑的位置。
我眼皮跳跳，這位置正好是我上次醒來的地方。
他在地上插根香，然後拿出一黑一白兩個木頭人，都是用漆刷出來的，木頭人的臉上用朱砂畫著五官。
大晚上的，看著這倆東西瘆人得很。
他把兩個木頭人擺放在震位和坤位，劃破手指畫道血符，雙手合十，嘴裏念念有詞。
最後，他猛地睜開眼，輕喝一聲：“請祖師爺助我！”
他說完，地上的兩個木頭人像是睜開眼睛一般。
他們原來的眼睛只是畫了道線，現在卻是變成個圓點，跟人睜開眼一模一樣。
他手中的符紙落在地上，那坑裏突然往外咕嚕咕嚕冒氣，跟泉眼一樣，只是這裏往外冒著的是陰氣。
他轉頭看我們一眼，“過來。”
我們對望一眼，最後站到他身後。
一站到他後邊，眼前的東西瞬間變了，在我們剛剛站著的地方時，只是看見一個冒著陰氣的坑，但等站過來，卻看見一扇門。
他率先開門進去，我們跟在他身後。
進來後，四周突然溫度突然下降，小韓往我懷裏縮，卻一點都不害怕，四處看著。
我們站在一條暗河邊上，水流的聲音聽的很清楚。
剛要往前走，我看見河裏飄著一具屍體。
打著手電仔細看，頓時腿肚子一抽。
這裏我來過，這是我發現真正的齊陽屍體的暗河，而現在，齊陽的屍體還飄在河裏，相同的位置。
水在流，但他的屍體卻動也不動。
當時我跟韓正寰順著水流往外游，就是在這地方我暈了過去，再醒來的時候，已經在村外的莊稼地裏。
榮斌轉頭看我一眼，說：“現在知道我為什麽找你了麽？你與榮家有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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